投稿指南
一、本刊要求作者有严谨的学风和朴实的文风,提倡互相尊重和自由讨论。凡采用他人学说,必须加注说明。 二、不要超过10000字为宜,精粹的短篇,尤为欢迎。 三、请作者将稿件(用WORD格式)发送到下面给出的征文信箱中。 四、凡来稿请作者自留底稿,恕不退稿。 五、为规范排版,请作者在上传修改稿时严格按以下要求: 1.论文要求有题名、摘要、关键词、作者姓名、作者工作单位(名称,省市邮编)等内容一份。 2.基金项目和作者简介按下列格式: 基金项目:项目名称(编号) 作者简介:姓名(出生年-),性别,民族(汉族可省略),籍贯,职称,学位,研究方向。 3.文章一般有引言部分和正文部分,正文部分用阿拉伯数字分级编号法,一般用两级。插图下方应注明图序和图名。表格应采用三线表,表格上方应注明表序和表名。 4.参考文献列出的一般应限于作者直接阅读过的、最主要的、发表在正式出版物上的文献。其他相关注释可用脚注在当页标注。参考文献的著录应执行国家标准GB7714-87的规定,采用顺序编码制。

凤凰于飞(9)

来源:中国矿业大学学报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8-04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辟谷属于道藏养生术,和尚也能搞这些?建国颇为怀疑。 就在这间禅室,陈居士熬过最后一个晚上,明心瞅瞅里面,心有余悸地说。 建国来了兴致,说,

辟谷属于道藏养生术,和尚也能搞这些?建国颇为怀疑。

就在这间禅室,陈居士熬过最后一个晚上,明心瞅瞅里面,心有余悸地说。

建国来了兴致,说,你是和尚,也怕往生?给我讲讲当日情形。

明心说,那晚上突然起了大风。天黑得恶,风从海上来,吹倒寺院几棵老柳树,精舍屋檐下铜铃响成一片。海浪声变成巨人咆哮,漫天的雨就来了。慧元带僧人关好大殿门窗,保证长明祈愿灯不要熄灭。但寺院电缆还是弄断了些,寺院漆黑一片,全靠蜡烛的点点微光。

明心说,陈居士几次辟谷,身体虚弱,由于连续拔罐,背部灼伤,患处发黑流脓,连续低烧。起先她和费居士都信广智,但费居士不肯辟谷,说他没病,不用断食。只是对于陈居士相信广智,他也不阻拦。陈居士很固执,在病中脾气更暴躁。她不去市里住院,只在寺里休息。费居士由着她的性子。那晚上,陈居士肚子痛,在禅室骂了许久。

骂费教授?建国问。明心想了想,又说,骂了很长时间,不晓得骂谁。晚上风雨大作,大家都忙,他也是无心看到那一幕。住持见陈居士病得厉害,让费居士赶紧送医院,费居士不答应,说风雨太大,路上怕意外,也拦着没让陈家的人来。

师母就死了吗?建国说。

没死,就是继续骂,叽里咕噜,上气不接下气,那些方言我听不懂,总之不是什么好话。风雨太大,陈居士骂了一夜,第二天上午,她被儿子接走,就死在了人民医院。

费教授陪伴在师母身边?建国又说。

没有,明心若有所思地回忆,那晚费居士听着陈居士歇斯底里的咒骂,在客厅静静地弹琴,他还打电话,打了很长时间电话,不知打给谁,一边打,一边流泪。

徐师兄认为,明心的“黑材料”不可信。他说明心是上一任住持,普光大和尚的俗家法兄弟的儿子,就是普光的亲侄子。他高中毕业,没考上大学,被普光塞到飞云寺。普光师心脏病发作,突然圆寂,明心的地位尴尬了。新住持慧元师想赶他走,又碍于香火情,只将他从管办斋、接待的知客位置调开,成了普通和尚。明心到处乱说,八成是想打击住持的威信。

建国不想管飞云寺这些烂事,他只想了解,导师是否与师母爆发了激烈争吵?原因是什么?是为了吴莉?导师是否耽误了师母的病情?他是成心的吗?建国不敢再想下去,徐师兄也不相信,他说,如果人性如此黑暗,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没有了意义。他们都相信,导师是无辜的、清白的,导师不过是一个迂腐而浪漫的书生。

那天因时间晚了,建国也住在飞云寺客房。他睡不着,耳边是时远时近的海浪声,他模糊听到,似乎有个老女人的哭嚎和詈骂之声,顺着房梁在久久地盘旋着。他的汗毛似乎都要竖起来了,那是师母在地狱里的呼喊吗?

春节临近,机票不好买,建国只买到火车票,吴莉也买了和建国同一趟车的票,在南京站转车。建国不想和她纠缠,但她执意让建国陪她。临走前,建国和吴莉赶到飞云寺,见导师最后一面,谁知扑了个空。导师没参加早课。寺院后海边的青石,也没见踪迹。明心跑来,递给建国两包东西,说,费居士说不见了,这是给你们的礼物,回去看吧,留个纪念。

他连我也不见?吴莉流着泪,几乎嘶吼着说。

明心说,费居士说,他先在寺院修行一段时间,再决定是否剃发,但尘世间的事,他无心力再参与,望你们各自珍重。

建国与吴莉离开了飞云寺。路上,看到H市繁茂的风情,建国想起,来了十多天,还没在这个著名旅游城市转转。再见了,导师;再见了,梦幻般的豪宅,神奇的大海,雅致的飞云寺。建国闭上眼,熟悉的人间烟火气息,似乎也再次回来,神经质的老婆,再婚的岳父,补课的儿子,无聊的公事和无聊的同事……这些东西,像嗡嗡飞舞的苍蝇,又暧昧地贴了过来。

他们赶到火车站,时间刚好。春节的车站,充满欢乐氛围,人声嘈杂而热烈。车站外,有着一棵棵挂满装饰的礼品松,看看牌子,都是“喜乐木”集团捐的。候车大厅到处拉着大大小小的彩灯。塑料的,玻璃的,有的缠在假树上,有的布置在大厅吊顶,一闪一闪,漂亮极了。车站的人,脸上都洋溢着莫名的幸福光晕。他们大部分都是往家赶的人。甜蜜的家,温暖的家。那一刻,建国似乎真相信,每个人都应拥有属于自己的家。站台上,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,含着泪,挥手向一个女人告别。列车员蓦然肃立,仿佛在默默地为什么哀悼……

文章来源:《中国矿业大学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zgkydxxbzz.cn/qikandaodu/2021/0804/607.html



上一篇:一户都不能落下
下一篇:二十年前那场为爱成全的出走

中国矿业大学学报投稿 |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编辑部|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版面费 |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论文发表 |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最新目录
Copyright © 2018 《中国矿业大学学报》杂志社 版权所有
投稿电话: 投稿邮箱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