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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于飞(4)

来源:中国矿业大学学报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1-08-04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他报了费有渔的名字,登记勘验后,才进了别墅区。他转来转去,口干舌燥,正在踌躇,就看到那栋四层白色别墅,有个大致印象,加快脚步跑过去。别墅

他报了费有渔的名字,登记勘验后,才进了别墅区。他转来转去,口干舌燥,正在踌躇,就看到那栋四层白色别墅,有个大致印象,加快脚步跑过去。别墅门前,他赫然发现,一个拖着拉杆箱的女人,使劲按着门铃。再仔细看去,不是吴莉又是谁呢。

建国又好气又好笑。吴莉挎着一个漂亮小包,穿着一件性感时尚的蓝色长裙,足蹬红色高跟鞋,南方虽说没有严冬,但潮冷总是有的。建国看到吴莉涂着口红的嘴唇不断哆嗦,心想,吴莉是来吊唁死人,还是打上门示威?

吴莉发现了建国,夸张地摇着手,激动之中,还有点得意。万贯家财也不一定能笑到最后,关键还要身体好。吴莉副教授,自从到大学教书,每天晚上都去操场跑圈,每周还要去健身房一次,相当励志。她生生耗过两任师母,也算“苦尽甘来”。

该叫你小师妹,还是小师母?建国淡淡地说。你这人还那么讨厌!吴莉白了建国一眼,脸上有着些红晕。建国咧咧嘴,却没笑出来。

俩人继续按门铃,别墅前草坪很大,建国远远看着,一个中年妇女慢慢走来,开了条门缝。吴莉抢着说,是费教授的学生,听说师母去世,过来吊唁。那女人自称是保姆,迟疑着说,费教授此时在飞云寺,直接去找吧。不了解底细,不好贸然让你们进来。吴莉眉毛拧起来了,要给费教授打电话,气咻咻地说,什么保姆,一点礼数都不懂,客人吊唁,像防贼似的。

建国按住她的手,说,你还不是这里的主人,也不是费夫人,低调点吧。吴莉刚想反驳,屋内又冲出几个男女,披麻戴孝,面色不善。他们冲着建国和吴莉嚷,让他们滚蛋,母亲不需要他们吊唁,找费有渔那个老骗子,就到飞云寺。

建国大致了解,这几人肯定是师母和前夫生的孩子。师母去世,万贯家财如何划分,想来是棘手的事。此时他们的出现,肯定让这群人非常警惕。建国扯着吴莉,离开别墅区,又打车去飞云寺。沿着海岸线走半个小时,就是一座小禅宗寺院——飞云寺。寺院不大,虽偏僻但香火旺盛。寺院清净雅致,费教授和新师母都是飞云寺居士。费教授中意寺院环境,喜欢在海边弹古琴,师母为他在飞云寺买了间小禅室,闲来在此和文友相会,喝茶,吟诗,弹琴,静修。

下午日头西斜,钟声呜咽,寺院前苍松翠柏,地上一尘不染,辅道都收拾得干干净净。顺着知客僧的手指,他们看到寺院后墙。穿过后墙小门,就是海边,有一块青色岩石,一个宽袍大袖的男人,端坐巨石之上。青石上另有木几,安放一把漆黑伏羲式古琴。男人手指滑动,忽急忽缓,此时海水涨潮,海浪拍打岩石,“啪啪”作响,海风呼唤,吹得沿岸红树与金丝柳瑟瑟发抖,也吹动着男人的月白色汉服,仿佛藏着无数乱飞的禽鸟。古琴多中低音,在这大自然众生合唱的声响中,好似怒涛中的一叶扁舟,时高时低,时隐时现。恍惚之间,建国好似回到魏晋时代,他们都变成那些饮酒高歌、弹奏广陵绝学的狂士。

导师的古琴境界,又上了一个层次。建国和吴莉恭敬地立在巨石旁,待费教授一曲终了,发出长长叹息,这才上前问安。费教授转过脸,建国看清楚,几年未见,导师面部肌肉松弛,额头皱纹深了,头发稀疏,斑斑点点的银发,颇显颓唐枯寂,全然不是在麓城大学时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。费教授看到他们,目光流露出欣喜和感激,但他没有询问他们如何来,如何安顿,而是开口解说刚才演奏的曲目。曲子是《流水》,广为人知,但费教授弹来,似乎不同。导师说,他原以为古琴只可描述空寂内心,幽静玄想,但古琴也可大开大合,《流水》看似平淡,却既有涓涓细流,又有大江大河,激烈狂放,流水不腐,不舍昼夜……

建国不禁心酸,吴莉也表情复杂。明年导师就要退休,但回望人生,竟狼藉如此。中年被抛弃,晚年遭逢丧偶,身边无一子半女,唯有禅寺古琴相伴,说枯寂等死有些过分,但后半生的悲怆,似乎又可预见。若是三婚,谁能预测是否将来比二婚还要凄凉?

建国又叫了滴滴打车,吴莉扶着费教授上了出租车。费教授一路都在讲话,絮絮叨叨,俩人也听不明白。费教授慎言而严谨,他们从未听他讲过如此多的话。到了别墅区,天色渐黑,点点星光,浮现在这片富人区域,一片连着一片,有的在山上,有的在山脚,仿佛海面漂浮的渔船,发出闪光信号,遥远而不真实,又是如此充满诱惑。

费教授在铁门前立住,抖抖地掏出钥匙,转了几圈,打不开。他奇怪地皱眉,尴尬地按着门铃。一会儿,脚步声响,中午建国见过的几个挂孝男女,涌了过来,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。一个满脸冷漠的胖子,将大行李箱丢在费教授脚下,上面还有把古琴。他说,别墅是婚前财产,我妈立了遗嘱,没你这骗子啥事。我们换了锁,你拿上东西,还有那张破琴,赶紧滚蛋!

文章来源:《中国矿业大学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zgkydxxbzz.cn/qikandaodu/2021/0804/607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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